【故事】“战”枇杷｜张 红
“战”枇杷文/张 红古有琵琶行，意境悲怆，催人泪下，今有枇杷“战”，令人啼笑皆非，忍俊不禁。学校教室一侧生长着两棵繁茂的枇杷树，一高一矮，一粗一细，互相映衬，相互媲美。冬天，当朔风凛冽，雨雪霏霏时，枇杷树打起了淡黄的小花苞，它在风中绽开，跟腊梅齐美。仲春时分，草长莺飞、百花盛开，它结出了嫩绿的、指头大小的果儿，引多少孩子驻足痴望。初夏时分，温暖的阳光从硕大的叶子中泻进来，枇杷的果实青中略显淡淡的黄色，似熟非熟，散发出诱人的清香。课余时分，孩子们总围着枇杷树转圈圈，或评头论足，猜猜枇杷有多少个，味道是酸还是甜？或垂涎三尺，想摘几颗一饱口福，或跃跃欲试，扬起手儿做似摘非摘状，可苦于老师的眼线太多，抓耳挠腮，无计可施。终于逮到机会了！周一，晨光熹微，校园里熙熙攘攘的来了部分孩子，几个孩子趁清晨打扫清洁区的时机相约窜到枇杷树下开始了他们的“盗杷”行动。立于枝头的果实这几天沐浴着充足的阳光愈发显得诱人！六年级的高个子男孩猴儿似的攀上树腰，个子矮的五年级男孩爬到树下的乒乓球台上踮着脚试图扯下树枝，连乒乓球台都上不去的男孩索性猴子捞月似的吊在了树枝上，高年级的摘枝头熟透的果，低年级的摘底层黄中泛青的果儿，低年级的看高年级的摘果扛不住诱惑，女孩看男孩得意的神色蠢蠢欲动，就这样，一场枇杷大战在这个清晨拉开了帷幕。早餐时，一群发现“敌情”的孩子们拥到办公室里，叽叽喳喳地报告：“老师，六年级和五年级的大哥哥摘了好多枇杷，老师，一年级的两个男生也摘了枇杷，老师，他们把枇杷扔在地上用脚跌碎了，老师……”我校管德育工作的肖老师站起来，面露愠色，将一群“盗杷者”“请”到办公室，或批评教育，或罚站，或责令他们去枇杷树下捡树叶。这下应该雨过天晴了吧？不料第二天早餐时，报告“盗杷”事件的依然络绎不绝，“老师，四年级的同学又摘了，老师，付奥翔爬到高处吊在树枝上摘，老师……”天啦，付奥翔又行动啦？他可是去年冬天刚做完手术的男孩呀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！惊魂未定，要是因为两颗枇杷树引发安全事故，那可真是“一波还未平息，一波即将侵袭”。批评不行，处罚不行，老师们在一起商议，决定毁果救娃，几个年轻教师商议把枇杷全部摘下来扔到垃圾堆算了，免得孩子们朝思暮想，再生事端。想想我校的快乐分享季活动即将开幕，怎么可以在这关键时刻出纰漏呢？我立即阻止了老师们的行为，一起商议护果、救果。北宋哲学家张载说：“蒙以养正，使蒙者不失其正，教人者之功也。”要想保住枇杷的果实，只有从培养孩子的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入手。中午时分，我把孩子们集中在一起，座谈会一样的氛围让孩子们畅所欲言，毫无畏惧之色。我问他们：“爱我们的学校吗？”“爱！”孩子们齐声回答，“我们学校被誉为最美乡村小学，是因为咱们学校春天繁花似锦，夏天果实累累，咱们学校的美除了与大家喜爱的杜鹃花分不开，还与两棵枇杷树密不可分呢！”孩子们自豪地笑了，“要想让我们的学校真正成为最美乡村小学，光有美丽的环境还不够，真正的美应该是大家美丽的笑容、美好的品质。”低年级的几个孩子或许领悟不到行为美的真正内涵，在下面跟同学窃窃私语。“大家不经老师允许就随意摘了果实，让枇杷树枝折叶落，这种行为美吗？”高年级的几个孩子脸红了，低着头拼命拽着自己的衣角，校园里即刻安静下来，连一年级那几个不懂事的萌娃也停止了喁喁细语。我趁机将德育的种子深深植根于孩子们的心中，“你的行为就是你的学校，你怎样，学校便怎样，你是什么，学校便是什么，你表现美，学校便春色满园。”孩子们面面相觑，校园里更安静了，几只鸟儿在枝叶丛中唧唧啾啾。我的情理教育似乎就要卓见成效了，我从孩子们的神色里窥得。沉静了片刻，五年级的付奥翔跑过来扯开他的大嗓门“老师，我错了，我的行为不符合最美小学生，您没收我的校园币吧。”说完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叠校园币交到我的手上。知错就改，态度还算诚恳，我摸了摸他的头，算是原谅了他这次的行为。六年级的高个子男孩悠悠踟蹰地来到我旁边嘀咕着“老师，对不起，我家里没有枇杷树，我们班同学家都有，我好想吃枇杷，可……”孩子眼圈红了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，我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，思维立刻带我忆起我那物质生活不富足的童年。我轻轻地拭干他的眼泪，像母亲一样抱抱他，算是理解了他的谗涎欲滴。低年级的孩子都跑过来了，递过来一张张校园币，咿咿呀呀地说道“老师，我错了，我们再也不摘了，老师，我们都想做最美小学生，老师，我们爱美丽的校园……”“孩子们，知错能改，你们就是美丽的校园里最美丽的学生！叫声、掌声、欢呼声响彻整个校园。“谁经得起等待，谁就能品尝到最美味的果实！谁经得起等待，谁就能成就美丽的人生！再等一个星期，枇杷完全成熟了，我们一起采摘，一起品尝，一起分享！”“耶！”孩子们兴奋极了，几个孩子索性跳了起来，相互击掌欢愉，校园里立刻热火朝天，欢声雷动。修养的花儿在寂静中开过去了，成功的果子便要在光明里结实。当生硬的说理、罚站、声嘶力竭的说教无用时，有情有理的教育，不就是一场润物无声的春雨吗？教育是培养人、感化人的过程。让人懂得爱，懂得分辨善恶，明辨是非便是成功的教育。校园里的枇杷果再也没有少过，硕大的果子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。（作者单位：街河市小学茶市校区）教师作家群，树人好故事指 导：湖北松滋市作家协会教育分会投 稿：QQ 645152034推荐阅读：1.石头记｜山栀子2.又是一年橘红时3.又是栀子花开时｜山栀子4.【乡村教育】播撒美的种子 收获一片芬芳｜张 红5.【乡村教育】传承耕读，照亮乡村｜张红
